bsp;老侯爷瞪他一眼,转头对燕回时道:“今日原是为小女说亲。”
“嘎——”
话未说完,领头灰鸭突然扑棱翅膀跳上石桌,精准叼走礼匣中的金镶玉簪。
燕回时笑着摸出把谷粒:“阿灰莫闹,这是侯府千金的嫁妆呢。”
沈文渊望着追鸭狂奔的小厮,突然觉得满京贵女争抢的乘龙快婿,在这鸡飞狗跳的农家院里,倒比在朝堂上更鲜活生动。
老侯爷捋须叹道:“世人皆道燕家清贫,哪知他们守着千金不换的宝贝。”
沈文渊捏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,喉结上下滚动两回才开口:“那...燕大人将来成亲后还住这宅子?”
燕回时正在整理案头卷宗,闻言笔尖在宣纸上洇出个墨点。他搁下紫毫笔,抬眼时耳尖泛着薄红:“全凭未来夫人做主。便是要住娘家,燕某亦可随行。”
“入赘?!”沈文渊手中茶盏“当啷“磕在案几上,碧螺春泼湿了袖口。
老侯爷慌忙用帕子擦拭,眼角瞥见燕回时竟在抿嘴忍笑。
“世人总说嫁娶有别,我倒觉得两姓联姻重在同心。”燕回时指尖摩挲着青玉镇纸,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玉佩,“孩子随母姓亦无不可。”
这话惊得老侯爷呛了茶,滚烫的茶汤在喉头打了个转,硬生生咽下去才没失态。
西晋开朝百年,哪个世家郎君不是把宗族姓氏看得比命重?入赘的男子多半是破落户,走在街上都要被顽童扔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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