泼天富贵,也要有命消受。”
“郡主说笑了。”沈嘉岁指尖拂过瓷缸冰裂纹,惊起一线泠泠清音,“您瞧这雨过天青,越是烈火淬炼,越是显出本色来。”
“牙尖嘴利,咋不去天桥底下说书!”新昌郡主拂袖离去!
沈嘉岁方在锦凳落座,便觉有灼灼视线烙在脊背。
她抬眸望去,正撞进六皇子凌驰似笑非笑的眼波里。
“难怪沈姑娘的大戏楼名动京城。”凌驰忽而拊掌大笑,金丝蟠龙纹袖口滑落半截,“改日定要备上三车明珠,换姑娘亲自唱一出《游园惊梦》。”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沈嘉岁执起青瓷茶盏,盏中碧螺春映着她眼底冷色,“戏楼里自有当红的角儿,何须臣女献丑?”
凌驰喉结滚动两下。
这半月他在京城猎艳无数,偏这永定侯府的嫡女最是难驯。他忽地倾身凑近郦妃耳畔:“母妃,儿臣想纳沈氏为侧妃。”
郦妃染着丹蔻的指尖在护甲上轻叩:“正妃未立,何来侧室?”
她瞥向沈嘉岁月白襦裙下窈窕身段,“永定侯府门第,终究是矮了些。”
“待父皇赐婚后再议?”凌驰焦躁地扯松玉带,“可儿臣迫不及待了…”
“糊涂!”郦妃将玛瑙佛珠拍在案上,“若叫世家瞧见你抬个绝色侧妃进门,谁肯将嫡女嫁你?”她压低嗓音,“你当学你三哥,娶个家世显赫的正妻,才是正途。”
凌驰撇撇嘴,垂眸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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