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竹声里,各家贵女轮番献艺。
长公主独女紫嫣执玉笛吹罢《折柳曲》,皇后抚掌而笑:“紫嫣这气度,倒比本宫膝下的公主更胜三分。皇上何不赐个公主封号?”
长公主手中茶盏蓦地一颤,碧色茶汤泼在孔雀蓝宫装上。
几日前驸马与嫡子两条性命被锦衣卫夺走,如今又要用这虚名来剜她的心么?
“传旨。”景仁帝捻着翡翠扳指,“长公主之女紫嫣温良恭俭,特封为紫嫣公主,赐居玉芙宫。”
紫嫣伏地谢恩时,金步摇在青砖上敲出清响。
周遭命妇们簇拥着道贺,却都默契地避开长公主猩红的眼尾——这染着至亲鲜血的荣宠,谁敢要?
宴罢移驾御花园,红梅映着残雪开得正艳。
永定侯夫人被奉国公夫人拽着叙话,沈嘉岁故意落后几步,仍能感受到凌驰黏腻的目光如附骨之疽。
她忽地折进梅林,绯色斗篷扫落枝头积雪。
正要松口气,却见青石径上立着道玄色身影。
“燕大人这是…”沈嘉岁仰头望他,鼻尖沾着片红梅花瓣,“迷路了?”
燕回时抬手拂去她发间落雪,指尖在触到金海棠簪时顿了顿:“大理寺刚呈了秋决案卷。”
他解下墨狐大氅为她披上,“碰巧路过梅园。”
沈嘉岁拢着犹带体温的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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