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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夜像座雕像一动也不不动，静默地看着眼前托腮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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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夜哥，五桌要两杯招牌……」外场小弟靠近吧台，见对视的两人气氛诡异，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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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夜挥手示意听见了，外场小弟见他拿起玻璃杯准备调製，便识相地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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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招牌是什么？」向若暮问道，蓝夜连头都没有抬，继续调製着饮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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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峻的皮囊之下，是胡乱焦躁的心跳，连呼吸都杂乱无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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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是勿忘我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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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字扫过耳边时，蓝夜正好要将勿忘我的小花置于杯缘，惊慌一瞬，指尖碰倒了杯子，液体蔓延至桌沿，他反应快速地用抹布止住差点滴下的灾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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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也要一杯……forgetmenot。」向若暮点了点菜单上的文字，裹着笑意的清亮声嗓穿过背景的爵士音乐，直直落进蓝夜的耳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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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夜依然没回答，迅速又俐落地调製好一杯招牌调酒，不发一语地放到向若暮的桌前，然后走到外场小弟的身旁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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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场小弟点点头，偷偷地瞥了向若暮一眼，识趣地没多问什么，便赶紧一一厅之每桌的客人要提早打烊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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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夜往吧台看去，座位上的向若暮连同桌上的调酒消失了，他往后门看去，那里已经被打开一条小缝，他重重地叹出一口气，好像直到现在才能够好好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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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人都离去后，他整理好心情，关掉满室的灯光，将大门上锁，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后门，一阶一阶踩上楼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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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房间的门没关，蓝夜一走进，就看见向若暮倒在床上睡着了，桌上放着空的调酒杯，而那朵勿忘我的小花就在她的掌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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