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几根枝条腐朽,其实毒已经渗进根脉了。“龙纹胎记在说这话时微微蠕动,仿佛在应和主人的话语。
随着最后一批世家势力被连根拔起,永一康二十二年的春闱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——考场上寒门学子占了七成,最偏远的黔州都有举子中榜。放榜那日,木泷权特意换了便装去酒楼听曲,邻桌几个落第的世家子弟正在抱怨时运不济,却没人敢再提“皇帝不公“四字。
“陛下,孟相求见。“小顺子凑过来低语,手里还捧着新摘的枇杷——这是岭南刚进贡的鲜果。
木泷权拈起一颗金黄的枇杷,龙纹胎记在阳光下近乎透明:“告诉他,朕在赏春,不见。“指尖稍一用力,果皮破裂,甜香的汁液顺着指缝流下,像极了那些被碾碎的世家野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