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见桃花照玉鞍/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17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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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他，或者杀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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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终究要选一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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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风月无情人暗换（三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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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慕寒渊没有完全点透，云摇也听懂了他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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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他”，是杀了恶相神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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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我”，是将终焉本体在这个时空里彻底抹去。那样即便恶相神魂仍旧有心祸世，但没了每消亡一人则增长一分的终焉本体承载神魂，他也再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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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条路都很难，”像是看穿了云摇的艰涩，慕寒渊淡然说道，“但无论哪一条，只要师尊选了，我一定会帮你完成。……即便是后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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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摇怔然望着倚栏的慕寒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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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自始至终轻描淡写，就好像他们所在说的并非是他的生死攸关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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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不，还没到最后一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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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摇一栗，在这晒得人身热衣暖的日光下，抖落了一身寒冽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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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攥紧了奈何剑：“这世上人人可以死，人人都会死，从没有人真正天地同寿。但死应得其所，任何一条性命都不该被作为筹码或条件。就算要死，也要死个清楚明白——终焉宿命有何不可抗衡，恶相为何宁可付出天大代价也要以往生轮拨转时空、祸灭乾元——在弄明白这一切前，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不明不白地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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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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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红衣女子轻而坚毅的话声间，慕寒渊似乎失了神，一动未动地望了她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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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云摇察觉，不解地抬手在他眼前一晃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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