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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威胁!这是赤-裸裸的威胁!”
御史台大狱,崔懿来回踱步, 斯文了半辈子的人, 此刻粗鄙之言如吐滚珠, 不好直呼大名,便指桑骂槐, 唾沫横飞地道:“早不查办晚不查办,偏在此时查办!御史台行事如此难看,难道就不怕你与他们急眼吗!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!”
谢折坐在青石案后的冷椅上, 手持狼毫,正在看摊在案上对众将士的安抚文书。
龙椅上那位学聪明了, 阴他的时候还不忘把后顾之忧解决,知道贸然关人易引众愤,一封文书送来,只要谢折在上面落字,便如同他亲自下令,将士们自不敢轻举妄动。
借他的手,折他的翼,好一出绝妙的算盘。
“大郎!”崔懿扑到案前,差点便没忍住将那文书撕个粉碎,目光灼灼看着谢折,压低声音道,“事已至此,恐怕已成定局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妨拥兵杀出这方寸之地,自成一番乾坤!”
谢折提笔,沉声道:“局势已经够乱了,此时火上浇油,百姓永无宁日。”
“那你该怎么办!若王延臣当真拿到辽北兵权——”
谢折蓦然抬眸,目光漆黑寒冷,反问回去:“那又如何?”
“你觉得,辽北的弟兄们是认我这个人,还是认那张小小虎符。”
崔懿哑口无言。
没错了,生死兄弟并肩作战多年,又岂是一张小小虎符能够决定他们忠心于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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