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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各执己见,一言一语的争论起来。
夹在中间的陈今昭也不敢随意吭声,只闷头将手中笔杆舞出残影。
不知何时,日头已从西斜至落山,天地间蒙上了薄薄的暮色。远处传来了整点的打更声,再过半个时辰,就是宫里下钥的时间。
陈今昭与沈砚也不敢再耽搁下去,告别值宿的鹿衡玉,就脚步不停的出宫去了。
一路上二人也没有多言,实在是这一整日糟心事过多,皆是身心俱疲,累得慌。
宫门处分别,与对方相互拱拱手,就上了各自的车马。
陈今昭顶着昏涨的脑袋爬上了骡车,刚进车厢就瘫坐下来,四肢摊开后背无力歪靠着厢壁。
“少爷,你还好吗?”
长庚掀开半旧车帘,担忧的瞅瞧着里头仿佛被抽干精气神的人。
陈今昭闭着眼,有气无力回了声:“没事……回家吧。”
永宁胡同,陈母等人早就提灯在屋外檐下等着,待骡车一停下,就赶忙围上前来。
“今日如何这般晚?可是有什么事绊住了脚?”陈母语气含着担忧,尤其见陈今昭眼底青黑,满面苍白,神情又是藏不住的疲倦,不由又心疼道,“你们上官也是,从前都是两人来值守,好歹还能轮流歇歇。如今只让一人来守,彻夜不眠不说还得上一整日值,哪个受得了?”
陈今昭由陈母跟长庚搀扶着下了车,眯眼在原地伸了个懒腰,顺手捏捏小呈安胖嘟嘟的小脸,“没事,我身子骨年轻,休整一夜就好了。也是今日上头派个紧急公务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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