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苏台的白玉阶上,西施赤足跪着,膝下垫的不是锦缎,而是越国战败时献上的苎麻毯。她听见身后珠帘轻响,夫差的脚步声混着玉佩叮咚,每一步都像踩在她脊骨上。
“抬起头来。“声音里带着昨夜欢爱的余温。西施顺从地仰起脸,却在看见夫差手中器物时,指尖深深掐入掌心——那是一双金缕玉鞋,鞋面用东珠缀着浣纱女图案,鞋底却刻满吴文咒符。
“从今日起,你便是寡人的浣纱君。“夫差蹲下身,亲手为她套上玉鞋,指尖擦过她脚踝上的旧伤,“见君不拜的特权,可还合心意?“玉鞋紧扣脚踝的瞬间,西施听见细微的机括声。鞋跟处暗藏的青铜刺划破皮肤,一滴血珠落在苎麻毯上,竟洇出淡淡的越字纹路。她忽然想起三年前,在若耶溪浣纱时,范蠡说过的话:“吴宫的赏赐,都是带钩的金缕。“
卯时三刻,文种捧着鎏金匣步入大殿。匣中卧着一卷泛黄的帛书,正是夫差索要的越国兵防图。范蠡跟在其后,玄色深衣上刻意没有佩戴任何越国纹饰,腰间却悬着一把断柄剑——那是他初遇西施时,用砍柴刀改的。
“听闻范大夫精于丈量之术,“夫差把玩着玉扳指,目光扫过范蠡泛青的眼圈,“这图上的每个营寨方位,可都准确?“范蠡正要开口,却见西施扶着鎏金屏风走来,金缕玉鞋在青砖上敲出清脆的“咄咄“声。她今日未施粉黛,却在眉心点了朱红胎记,形如一只展翅的越鸟。
“王上可知,“她抬手轻拂过帛书边缘,玉鞋上的东珠突然脱落一颗,滚到范蠡脚边,“越人绘制地图,习惯用灶灰掺桐油定方位。“她指尖划过某处山脉,“此处标注的'松溪营',实则是片沼泽,三年前连下七日暴雨,曾吞没三十匹战马。“范蠡的瞳孔骤缩。那片沼泽,正是他亲自带人填平的,知道此事的,不超过五人。
夫差忽然笑了,拍了拍手。两名力士抬着青铜巨秤走上殿,秤盘里放着两锭黄金:“范大夫献图有功,当赏。不过这秤...“他指了指秤杆上的刻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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