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左边是吴斤,右边是越斤,不知范大夫要哪一边?“范蠡盯着那杆秤,喉结滚动。越斤比吴斤轻三成,若选越斤,显是心向故国;选吴斤,则坐实了背叛之名。他忽然想起西施被送入吴宫前,曾在他掌心写过一个“忍“字,笔迹至今未消。
“臣选...“他伸手握住吴斤一侧的秤绳,却在触到铜锈时,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艾草香——那是越国用来防虫的特殊处理。
申时正,御花园的梧桐树下,西施独自抚琴。琴弦忽然绷断,她看着断弦上缠着的金缕,想起今早夫差为她穿鞋时,袖口滑落的半片兵符。那不是吴国虎符,而是越国的鱼符。
“范大夫果然好定力。“身后传来范蠡的声音,他手里握着那枚东珠,珠孔里隐约可见细小的刻痕,“这珠子里藏的,可是越语密信?“西施没有回头,指尖按在琴弦上:“你该关心的,是那杆青铜秤。“她忽然起身,金缕玉鞋踩碎落在地上的梧桐子,“秤杆中空,里面装的是吴地的沙土。你选了吴斤,沙土就会顺着秤绳流到兵防图上,但凡图中营寨位置有误,沙土就会堆成'欺君'二字。“
范蠡的脸色瞬间惨白。他想起献图时,夫差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,终于明白为何西施会突然点破松溪营的秘密——那根本不是试探,而是陷阱。
“他们要的不是地图,“西施从袖中取出半支断簪,簪头雕着的正是越国鱼符纹样,“是你的投名状。或者说,是你的命。“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金殿钟响。四名甲士簇拥着夫差走来,他手中握着的,正是范蠡那把断柄剑。
“范大夫对越国地理如此熟悉,“夫差将剑递给西施,“不如由浣纱君亲自验验,这地图是真是假?“西施接过剑,断口处还留着她当年刻下的“蠡“字。她听见范蠡的心跳声,像战鼓般急促,忽然想起若耶溪边,他教她辨认草药时,指尖沾着的艾草香。
“王上可曾听说过,“她举起剑,剑尖对准地图上的“会稽山“,“越人在地图上做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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