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突然凝滞,指尖抚过她颈侧细微针孔——昨夜地宫毒针擦过的痕迹。
萧清欢顺势倚进他怀中:“殿下不是还活着吗?”
温香软玉在怀,楚翊却浑身发冷。这女人连自己的命都敢赌,赌那毒针偏半寸,赌他会在爆炸前破局而出,赌他……舍不得杀她。
“你要天下,孤给。”他咬破她耳垂,“但要陪葬。”
未时,午门刑场阴云密布。
谢危被铁链吊在刑架时,终于看清萧清欢的棋局。
三日前她挡箭时偷偷塞进他衣襟的,不是毒药,而是漠北王庭的降书。此刻这卷降书正握在监刑官手中,成了他“通敌叛国”的铁证。
“罪臣谢危,私通漠北,刺杀储君——斩!”
鬼头刀扬起时,他死死盯住刑场东侧的茶楼。萧清欢倚在雕花窗前,漫不经心地抛着玉玺残片,唇形无声翕动:“谢卿,走好。”
刀光落下的刹那,楚翊的箭矢破空而至!
“锵!”
鬼头刀应声而断,谢危摔进血泊。茶楼轰然炸响,萧清欢的身影消失在硝烟中,唯有一方染血的帕子飘落刑场——
帕角绣着楚翊的私印。
亥时,皇陵隐去最后一道阴霾。
萧清欢跪在先帝碑前,将玉玺残片一块块拼合。楚翊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,剑尖挑起她下颌:“欢欢可知,孤为何留谢危一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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