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。她蹲下身,捏住小桃的下巴:"李崇还说了什么?"小桃浑身发抖:"他说......说太子早对您起了疑心,只要您一回来,就会被关进宗人府......还有,还有谢先生的身世,李相都告诉太子了......"
谢危的轮椅声从身后传来,萧清欢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她转身时,看见谢危脸色惨白,却仍强撑着笑:"原来我这条贱命,竟能劳丞相费心。"他转动轮椅靠近小桃,"你可知道,前朝时敢在我父亲茶里下药的人,最后都被做成了人彘?"
小桃发出一声尖叫,昏死过去。沈砚迅速将她拖出帐外,帐中只剩萧清欢与谢危。夜风穿过窗棂,吹得烛火明明灭灭。谢危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:"清欢,你信我......我从未想过害你。"
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闺名。萧清欢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烛火,想起这些年他替她挡过的箭、解过的围,还有每次看她时,眼底藏也藏不住的温柔。她反手握住他的手,触到他掌心因常年握剑磨出的茧:"我信你。就像信这柄‘止戈’剑,虽利却不滥杀。"
谢危猛地将她拉入怀中,轮椅发出吱呀声响。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闷得像是浸了水的纸:"清欢,等这件事了结,我带你去看前朝的太液池吧。那里的荷花,比长安任何一处都开得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