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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待他如父,自他十岁入镇岳司,手把手教他查案、授他术法,甚至当年与李家提及婚约,也是师父怕他孤苦无依,想为他寻个安稳归宿。晨光渐亮,前来吊唁的同僚来了又走,灵堂里始终只有他一人跪着,背影孤得像株立在寒崖上的苍松。
他等了又等,那个该来的身影,终究没有出现。
临近午时,守在门口的小吏进来添香,压低声音道:“褚哥,外面……
有些闲话。”
褚溯唐的目光未动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的古玉:“说什么。”
“说……
说李小姐今早陪着端王世子去游湖了,就在城东的画舫上,还点了好几船的歌姬……”
“噗
——”
一口血从褚溯唐口中溢出,溅在身前的青砖上,像朵骤然绽开的红梅。他松墨似的眸子猛地一缩,面色却如陈年墨锭,冷暗得不见底。
灵堂里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,将他清孤的影子投在墙上,宛若一副破旧的古画。
灵堂里的烛火被穿堂风拂得摇曳,将他清瘦的影子投在墙上,宛若一幅褪了色的古画,透着说不出的萧索。
廊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,山茶立在门口。她穿着一身素白襦裙,裙摆绣着几枝淡墨兰草,乌发仅用根白玉簪松松挽着,鬓边垂着两缕碎发,衬得那张本就清美的小脸愈发怯弱。她眼眶红肿得像含着晨露的樱桃,指尖捏着食盒系带,指节泛白
——
昨夜回府后被李玉柔罚跪到天亮,今早偷跑出来,怀里揣着刚买的素面,却在门口听见了那些闲话。
她望着灵堂里那道孤影,望着他唇边未干的血迹,忽然不敢进去了,像只受惊的小鹿,只敢怯生生地立在门侧。
褚溯唐缓缓转过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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