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三境藏器境,而来自寒山书院的李往矣,居然只有一境。
“这……李兄,你出自寒山下院?”
“上院。”
“既是上院,那为何境界却如此之……”
李往矣洒然道:“谁说境界低,就不能入世行走了?柳兄作为常居市井之人,竟也如此迂腐么?”
柳浥尘无言,忍不住仔细打量起对方来。
很快便发现眼前这位寒山上院弟子,气质清逸出尘,虽只有一境,神态却闲散中透着从容、自信。
其超然脱俗之姿,远非他这位小镇三境教书匠可比。
他不禁愧然道:“是我眼拙了,敢问李兄,你是代表寒山书院,前来灵龟镇谋取机缘的么?”
“算是吧,朝雨兄也知这小镇机缘将现?”
柳浥尘叹了一口气,苦笑道:“小镇鄙民,岂能与各方大宗天骄相比?我只是因久居小镇之中,如鸣蝉知夏,草木知秋,偶有觉察罢了。”
“说来惭愧,在下自开蒙起治学求道三十余年,不可谓不用心、不刻苦,却一直困顿于三境藏器,始终未能破境,早已绝向上攀登之心,只坐守学堂,教几个蒙童,聊度余生。”
年方不惑的教书先生,本是读书人一生中最畅意最风采的年岁,脸上却透着风霜苍老之色,两鬓也已微斑。
令人唏嘘。
李往矣宽慰道:“《易》曰:君子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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