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致仕,不会追究他事,陈和叔的死也罢了……“
蔡确一掌掀翻案上茶盏道:“章度之以为他是谁,一句话便要我将相位拱手让出?”
见蔡确脸上露出勃然大怒之色。
章直神色不变道:“此大势所趋……蔡相辞相后仍有宰相体面。这是叔父的承诺!”
“体面?”蔡确起身,片刻后又摆了摆手,“我以寒门出身,一步一步走到今日,体面已是够了。”
“告诉度之,既要上位,岂有妇人之仁。手上不沾点血,朝野上下如何能服你?”
“相位就在这里,告诉他自己来取!”
章直闻言怔怔地说不出话。
蔡确望着窗外徐徐道:“告诉度之,我倦了。这些年来身居高位,威压之下满天下人看我脸色,仰我鼻息。”
“如今你要我自辞相位,再看司马光身旁那些小儿辈的脸色?被呼来换去?遭众人之奚落嘲笑。”
“身在高位久了,身段就放不了。既如此,不如求贬岭南,一了百了!”
章直见蔡确语意坚决,知再劝无用,向对方一揖道:“蔡相当年栽培之恩,直永不敢忘!”
蔡确背着章直摆了摆手。
蔡确还朝后便代替天子下了一份诏书。
恭以先皇帝临御四海十有九年,夙夜励精,建立政事,所以惠泽天下,垂之后世。比闻有司奉行法令,往往失当,或过为烦扰,违戾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0页 / 共21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