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脚踏进去时,绣着金线的玄色官靴擦过青玉地砖,发出细碎的轻响。
殿中檀香混着龙涎香,熏得人鼻尖发痒。
后金国主坐在乌木龙椅上,腰间玉牌坠着的血蟾蜍玉佩,和她袖中的金漆木盒里的活物,红得一般灼眼。
“慕容将军。“国主的声音像敲在青铜上,“昨日擂台破三派,孤看得痛快。“
殿下站着的文武百官突然静了静。
琉白垂眸,看见最前排的老丞相捻着胡子,目光在她腰间的血蟾蜍令符上扫了又扫;右侧穿银甲的将军手按剑柄,指节发白——那是天策卫的玄铁剑样式,和那日断在擂台上的,缺口分毫不差。
“谢陛下。“她跪下行礼,玄色官服的下摆铺在青玉地上,“末将惶恐。“
“惶恐?“国主笑了,抬手召来内监,“孤封你三品骠骑将军、御前行走,见符如见朕。
这是印信。“
内监捧着金漆托盘过来时,琉白看见盘底垫着的锦缎是月白色——和困阵里独孤夜的玉笛颜色一模一样。
她接过印信,指尖触到冰凉的青铜,突然听见殿角传来极轻的“嗡“声——是玉笛的尾音,混在檀香里,像有人在她耳边吹了口气。
“慕容将军可懂兵法?“国主突然问。
满殿的呼吸声突然顿住。
老丞相的胡子抖了抖,银甲将军的剑柄“咔“地响了半寸。
琉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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