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握着明心镜碎片。
谢承渊转身,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双鱼玉佩上。玉佩的裂痕比昨日更深了,裂缝中隐约可见血丝——那是顾清含解蛊时留下的血咒。他忽然想起京都枢密院的藏书阁,那里有一本《皇室秘器录》,或许能解释双玉的异变。
“没什么,”他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雪,“明日就要启程,收拾一下吧。”转身时,他的披风扫过石桌,露出一角密报边缘的龙纹——那是只有枢密院重臣才能接触的密报格式。
深夜,谢承渊在灯下整理兵书,发现夹在《孙子兵法》中的旧地图。那是他初任镇北将军时画的北疆布防图,图上用朱砂圈着的据点,如今已变成明熙帝御笔亲批的“军屯”。他忽然想起钦差带来的另一份旨意:“镇北军屯田事宜,着谢承渊回京后详奏。”
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已是三更天。谢承渊摸出贴身收藏的镇北军令牌,令牌背面的“北”字被磨得发亮。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锦囊,里面装着一枚京都府邸的钥匙——那座府邸位于朱雀大街,毗邻枢密院,是先帝亲赐的“镇北侯府”。
沈清禾在帐外看着他的剪影,注意到他的背影比平日挺拔了几分,像是忽然背负起什么。她摸出怀中的密钥,金属表面还带着他的体温。密钥顶端的云纹与他腰间玉佩的龙纹遥相呼应,像被命运的线牵扯着,终将在京都的风云中交汇。
镇北的雪终于落了下来,谢承渊站在帐门前,看着雪花覆盖点将台的青石砖。他知道,当明日的太阳升起,他将不再是那个纵横北疆的镇北将军,而是京都朝堂上的一枚棋子。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——比如他腰间的龙纹玉佩,比如他对沈清禾的承诺,比如镇北军大旗上“保家卫国”的血字。
雪越下越大,谢承渊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他想起瞭望台上的落日,想起密报中未被朱砂圈住的字迹:“靖王余孽已入枢密院”。京都的棋盘已经摆好,而他,即将成为最关键的那颗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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