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灯笼将三人的影子投在青砖上,唐秋雪的琴、唐秋芸的刀、云逸的剑,竟拼成了幅完整的江湖图。远处传来更夫的吆喝:"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——"却不知此刻醉仙居的灯火,比任何时候都要亮堂。云逸望着天边残月,想起昨夜梦里的江湖满是冰雪,而此刻的真实里,有师姐们的笑,有小星的呼噜,有破云刀的清鸣,竟比梦境温暖千倍。
"该回去了。"唐秋雪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,"明日还要去江湖酒楼收江鹤的银子呢。"唐秋芸立刻掏出算盘,银铃随着动作叮铃作响:"两万两银子能换多少糖糕呢?小师弟,等你成了天下第一刀客,我要在你的刀鞘上镶满糖画!"她说着,忽然将半块糖画塞进他嘴里,甜味混着夜风,竟比恒峪山的蜂蜜还要浓。
人群渐渐散去,云逸握着破云刀的手却不愿松开。他知道,这一刀劈开的不仅是今夜的月光,更是他与这江湖的羁绊——带着唐秋雪的琴音、唐秋芸的银铃、小星的温暖,还有无数双仰望的眼睛,在这烟火人间,劈出一条带着温度的刀光之路。
当醉仙居的灯火次第熄灭,唯有云逸腰间的银铃还在轻响。那声音混着远处玉华河的流水,像一首未写完的江湖曲。而他知道,曲的下一段,将由他和他的刀,带着这人间的烟火与温柔,继续谱写。
这一夜的月光终将沉入星河,但那个握刀的少年,和他劈开夜色的刀芒,会永远留在江湖的传说里——不是因为锋芒,而是因为锋芒里,藏着整个江湖的春天。
江鹤立在人群阴影里,望着擂台中央被火光镀亮的少年,喉结滚动着咽下两口唾沫。他想起昨夜在江家祠堂,父亲用戒尺敲着他后背说"得罪谁也别得罪唐家的人",又想起方才唐秋芸甩着短刀逼近时,刀刃映出自己惨白的脸。此刻人群的喧嚣如潮水退去,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片薄纸,轻轻飘向擂台:"他叫云逸。"
这三个字撞上擂台四角的气死风灯,竟如金石相击般清亮。台下先是静得能听见灯笼穗子摆动的声响,继而爆发出山呼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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