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远处玉华河上,中秋的河灯正顺流而下,像散落人间的星星。云逸握紧破云刀,听见唐秋芸在台下喊他的名字,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蓬勃生长——那是比刀光更炽热的力量,比月光更温柔的信念。
当裁判喊出云逸名字的刹那,擂台四周的灯笼忽然齐齐爆亮。付明望着少年走向擂台的背影,忽然想起胡晓峰说的"刀势太刚易折",此刻却觉得,若这刀势里藏着云的柔、人的暖,便是再刚猛,也断不会折。
江湖如棋,落子有声。而他们的棋子,才刚刚落在棋盘中央。
付明跌坐在擂台边缘,喉间腥甜翻涌,望着自己掌心的血珠竟泛着青黑。他颤抖着摸向怀中的金创药,指尖触到药包上的狼头刺绣——那是恒峪山猎户送的谢礼,此刻却烫得像块火炭。"后天境......"他对着月光呵出白气,看那雾气散在青石板上,竟似自己破碎的武道梦。师父的话在耳畔响起时,他忽然想起第一次握刀的清晨,朝阳如何照亮刀身,又如何被自己的血气染成铁锈色。
孤舟立在擂台中央,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青衫上的墨渍已被冷汗洇开,像幅未干的山水。又有武者上台,使棍的、耍鞭的、舞剑的,却无一例外在他的流云掌下折戟。人群中传来孩童的惊呼:"看!那位哥哥的手在发光!"云逸凝目望去,只见孤舟指尖的青色光晕如鬼火明灭,每出一掌便淡上几分——这是强行催动内力的征兆,怕是连后天境中期都未稳固。
"他在透支经脉。"唐秋雪的声音忽然响起,指尖抚过断裂的琴弦,"流云掌本就耗损气血,何况他还改了招式......"她望着孤舟踉跄的脚步,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《伤病集》,其中记载着"强行突破境界,如油灯焚芯"的警示。唐秋芸攥紧短刀,银铃碎成急雨:"那我们还不叫停?万一他......"
"嘘——"唐秋雪按住妹妹的手,目光落在云逸握刀的手上。少年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破云刀鞘上的星陨铁纹路竟在月光下流转,如活物般游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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