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柄。她忽然想起昨夜替他缝补衣襟时,看见的那道雪狼抓痕——那时伤痕还透着狰狞,此刻却在刀光映照下,像枚即将绽放的勋章。
云逸跃上擂台的瞬间,破云刀发出清越的颤鸣。这声音不同于寻常兵器出鞘,倒像是某种远古巨兽的苏醒。孤舟转头望来,四目相撞的刹那,擂台四周的灯笼竟齐齐爆了灯花——那是刀意与掌气相激,震碎了灯中灯油。裁判刚要开口,却见两人周身气机流转,形成肉眼可见的漩涡,只得连滚带爬退到三丈外。
时间在刀光掌影中变得粘稠。云逸只觉丹田处的真气如火山喷发,顺着手臂灌进刀身。星陨铁纹路吸收了真气,泛起幽蓝荧光,在刀柄处聚成雪狼图腾。这是苍梧居士从未教过的景象,却与他在恒峪山雪夜挥刀时的感觉一模一样——那时他劈开雪浪,看见的也是这样的蓝光,听见的也是刀身里奔涌的雷鸣。
孤舟的掌影先到。他咬牙施展出改良版的"云蒸霞蔚",掌影中竟夹杂着刀的锐意——那是他偷师自苍梧居士的刀意。可云逸的刀更快。当掌风扫过他眉骨的瞬间,破云刀已出鞘五寸,刀芒如银河倒悬,在夜空中划出半轮冷月。这是"破云拔刀术"的第三式"月落千山",比苍梧居士演示时快了七分,狠了三分。
刀芒与掌影相撞的刹那,擂台中央的青石板如蛛网般龟裂。孤舟只觉一股巨力撞在胸口,比他试过的任何一次抗鼎训练都要沉重。他想要运转流云心法卸力,却发现经脉已被刀意封锁,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血管里游走。喉间一甜,鲜血混着碎牙喷出,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,最终撞在刻着"武"字的立柱上,发出闷响。
全场寂静如坟。唯有破云刀归鞘的"呛啷"声,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所有人的喉咙。不知谁的灯笼落在地上,火光映得云逸侧脸如鎏金塑像,他腰间的银铃轻轻摇晃,发出一声清越的响——这响里有恒峪山的雪,有王都的月,有师姐们的笑。
"是破云拔刀术!苍梧居士的亲传!"
"看他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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