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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咬牙奋笔,额角沁汗。
有人闭目凝神,指节叩案。
亦有人盯着烛芯,怔怔出神,似在回想这半生寒窗苦读的艰辛。
夜风穿廊,卷起几页废稿,沙沙作响。
那些被黜落,离开府院考场的五百名童生,此刻何在?
是蜷缩在客栈痛哭?是醉倒在酒肆骂天?还是默默收拾行囊,准备三年后再战?
无人知晓。
江州府院的考场内,唯剩笔锋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偶尔夹杂一两声压抑的咳嗽。
府院大堂,烛火摇曳。
周山长负手而立,目光如炬,扫过三百考舍。
他沉吟片刻,道:
“江州府试考题三:
本君昔日中举之后,与三五友人,一起游学荆州道柴桑县。写下一首诗,乃平生最佳之出县诗作。
《柴桑行》
[柴桑古渡口,刈麦向庐丘。
山影吞江雾,日轮碾石流。
老牛驮稚子,短褐裹银头。
忽闻樵斧落,惊起旧时鸥。]
现,诸生以[柴桑]为题,赋诗一篇!”
此题,是让江州府所有的童生们,细细研读他的佳作,早日令此诗突破[出县],跃升[达府]!
既考才思,更考悟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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