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欲弹跳而出,文竹的枝叶间甚至凝着未干的晨露。
不论是画何物,江行舟竟然只学一日,寥寥数页画纸便学成,自成一派风格!
几乎从不需要两日!
最令徐子谦胆寒的是,江行舟作画时甚至不需要反复勾勒——落笔便是铁画银钩,仿佛那些山、石、鳞介早在他胸中胸有成竹。
徐子谦望向江行舟的目光,已经是自惭形秽,见之不敢抬头!
这等悟性,叹为观止!
倏忽半月,端午将至。
画室檐角悬着的艾草已渐渐风干,在熏风里散着苦涩清香。
江行舟临窗作画时,总能听见远处龙舟练习的鼓点穿过溽热的空气,闷雷般在宣纸上游走。
徐子谦仍每日午后,最先到画室,只是案头堆的不再是习作,而是揉皱作废的纸团。
江行舟执笔立于画案前,时而勾勒奇峰险壑,时而点染烟波钓叟。
那些看似庞杂的技法——山水的雄浑、草木的灵秀、鱼鸟的生机、人物的神韵,在他笔下竟渐渐融会贯通。
“妙哉!”
赵教谕观赏完江行舟随手而作的一副新画,白须微颤,长叹道:“不过小半月,已得【洞府画道】‘三远&a;#039;真意。这般进境.老夫当年可是苦修三载!”
随后,他朝众秀才们道,“江州府院惯例,每逢节日、节气,必有小考!”
他声音不疾不徐,却如重锤般敲在众人心头,“再过三日便是端午,端午乃是我大周圣朝的大节日。
在端午之前.明日吧!诸生构思一番,作画一幅,作为小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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