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中的文竹,便在画纸中提笔挥毫。
狼毫在宣纸上皴擦点染,
江行舟沉吟片刻,融入郑板桥的“乱石铺街”笔法,化入竹节。
但见墨色由浓转淡,一笔立竿,两笔成节,三笔生枝。
待最后一道飞白掠过,画中文竹忽地簌簌而动,竹叶间竟隐隐透出金石相击之声。
仅一日,文竹画便出师。
江行舟每日所画皆不同,画顾恺之的山水,画张璪的嶙峋石,画郑板桥的文竹,画赵孟頫的鸟,画齐白石的虾.!
“这!”
一位秀才气的手都在哆嗦,手中画笔啪嗒落地,只恨自己笨拙如牛,“我等摹竹百日,不过画皮画肉。他这一笔,竟连竹魂都勾出来了!”
赵教谕负手立于案前,观其画作,望着院中真实文竹与画中墨竹无风自动、彼此呼应,眼底闪过一丝深意。
画中竹节分明处,隐约有淡青色光晕流转,宛如月下新篁初解箨。
“好,此墨竹,瘦劲处如屈铁,舒展时似流云。其形、其意,其色,无一不是上乘!
青出于蓝而胜于蓝!.这文竹,画的比为师更显其风骨啊!”
赵孟节教谕不由大为赞叹,赞不绝口。
徐子谦面色惨白如纸,指节攥得发青,几乎要将手中画笔折断。
仅仅半月前,他自持学画道三年,还敢在江行舟面前倨傲,此刻却佝偻如败竹。
可如今,才短短半月过去,
他望着江行舟案头堆积的画稿——嶙峋山石尚带着砚台余温,墨虾在宣纸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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