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家媳妇拍着巴掌说:“我都没想到,我一直说其垒兄弟就是个笨蛋,还有比其垒兄弟更笨的。我家挖了陷人坑,任大娃栽进去了,其垒兄弟来我家,看我的陷人坑,说回去也挖一个。我家的事,一个村里都知道了,哪还有小偷那么傻的,再费了力气挖坑,努劈腚门子也没有小偷再上当了,谁知道他还是回家挖了陷人坑,果真有人中招了。”
我二舅看着萧其垒问道:“你家里没羊没鸡的,你挖什么坑,闲得难受,你要是误伤别人,还真不是闹着玩。”
萧其垒看一眼马家媳妇,说道:“我是笨,但就是那么聪明的人还着了我的道呢。我家里不是有几根梁橼吗,那是我和我老爹攒了多年的,准备翻盖房子,一直放在窗户下面用稻草盖着,我就知道有人惦记,也不是外人,就是任大娃的本家。昨天晚上,三更天的时候,我只觉得我床头的绳子一紧,一下就把我惊醒了。我一直防备着呢,夜里我都是栓个绳,从窗户缝牵到屋里,没想到他还真来了。我大叫一声,窜了出去,那人见我站在院子里,不能从原路返回,就往院子东墙走,虽然我家的院墙也就是不高的土墙,但还是有一个大的缺口更矮,那人就几步跨到墙跟,翻身就上墙了,结果就掉到了墙那边的陷人坑里,我那陷人坑可是马哥帮我一起挖的,和马哥的陷人坑一模一样,我那坑里屎尿更多。我把着墙头,看着墙外面,那人爬了几次才爬出去,我就看着他,把我熏得难受。他费了半天劲爬出来,歪歪扭扭跑着,半条街上都是他沥拉的屎尿汤子,翟家的狗追着他跑,哈哈哈。这个人我就不要说了吧,咱村上手脚不干净的,会木匠活的,就是那一家,虽然和任大娃家不近,但也是一个姓,就是任凡申。我今天早晨起来,就去他家附近转悠,墙头上搭着一身臭烘烘的旧衣服,那就是任凡申穿着陷进去的。任凡申自诩自己聪明,他当然会看我那几根木头前有没有机关,但想不到我就堵在门口,他就要翻墙逃走,他就会麻溜地跳进去,洗个粪汤子澡,哈哈哈。”
我二舅搂着萧其垒的肩膀,笑着说:“谢谢你,萧哥,你也为我出气了。大家都知道,任凡申仗着他老弟兄几个,在人和村也是一霸,也有人看他们的脸色。但我爹和我叔是啥人,老袁家堂堂正正做人,勤勤恳恳立家,可不看他们的脸,他为此还记恨我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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