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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家里没有电视机,没有收音机,有的人家连个广播喇叭都没有,很久才能看场露天电影,她们纺花织布,打打闹闹、说说笑笑的,也是非常快活的。许多时候,我就在纺花的嗡嗡声,织布机脚蹬时万千条线碰撞的吭吭声,木梭子芦苇棒的哗哗声中,玩着玩着就睡着了。
经常,夜很深了,天也很黑,纺线的凤妮姐们就有不回自己的家睡觉了。我偶尔醒来,发现睡在身旁的女人,我就会大叫:“我不跟女的睡,我不跟女的睡。没办法,姐姐们就要一阵好哄,答应天明了给我买糖吃。
等到你家有线了,我家有线了,几家要在一块织布了,于是妇女们就会在一起谈论织布的花色,也会这家比那家比的,最后确定大家统一的花色。
花色定了,大家就把自己家的线拿来,都称好了重量后再放在一起。这个时候,在我家的大院子里,大阵仗摆开了。
根据花色,老娘会提前到供销社买来染布的颜料,这一包那两包的,在我家的院子里支上大锅,锅里水烧热了,放进去颜料化开,再把白白的线放进去,用大大的木棒翻腾来翻腾去,热气缭绕的。
各种颜色的线都染好了,就架到我家的大豆条上,架到早就支好的木架上,在阳光下晒干。
每到染布、摆线、上机的时候,我那小脚的姥姥是早就得到口信的,她就会到我家来,担任技术顾问之类的。
我的姥姥,虽是农村人,但脸色白皙,脸上有一颗明显的粉色痦子,使其更显慈眉善目。她老人家去世时,我还小,记不得那颗痦子在脸上哪个位置了。
这个时候,我的老娘是总指挥,声音很大地指挥着几个女人们,很是忙活。
已经记不得这个活叫什么活了,姑且就叫摆线吧,就是把染好的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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