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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吃得最多的还有一种东西,就是面条。面条是很细很细的那种,每次做饭的时候老娘就在锅边给我下上几根,烂烂的捞出来给我吃。以后的许多年里,我不吃面条只吃面叶,都是老娘那时候把我喂伤的!我哪里知道,这样的白白的细面条是老娘托了王克俭大爷从东乡里给我捎来的。
而为了挣来我这“奶粉”钱,我能吃到鸡蛋、面条,都是老娘纺线织布、纺线织布、纺线织布,织好了布,把布卖掉,换点钱回来再给我买来的。老娘是纯粹的农民,她在那个时代是靠工分谋生的,但她又靠着自己的织布手艺把我喂养大。
万幸的是,等到我妹妹弟弟出生时,老娘的奶水充足,家里的条件也慢慢好起来了。
在那个年代,人民公社大队小队里的农民们是靠出工挣工分,再按工分按人头分粮食的。人们穿衣服是按人头发布票,再到公家的供销社里凭布票花钱买布做衣服的。但既然是凭票供应,物以稀为贵,买也买不多,买也买不起,于是,大多农村的人家会自己纺花、织布,自己家做衣服。
要暖和穿衣就要纺花织布,但土地都是公家的,集体种的棉花都交公了,每家分也分不到多少,于是很少的自留地、田埂上会再种点棉花。但即使这样,每家的棉花也都不富裕。于是,村子里的女人们会联合起来,你家几斤线,我家几斤线,兑在一起摆线、染线、上机、织布。
农村,织布是一件大工程。纺花自是最简单的,但把万千条线连接在一起,织出你想要的花色,的确只有很少的人会做了。
我家,就是村西北的纺花织布中心,一切因为我老娘在。
图个热闹,省点洋油,相互学点手艺,我家的堂屋里就经常摆了其他人家的纺车,到了晚上,大闺女小媳妇的到我家和我老娘一起纺花,凤妮姐、小花姐、燕云姐、翠莲嫂子都经常来。月亮很好的时候,她们也会把纺车搬到当院里,这就和我姥姥家多年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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