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,她盯着车把式腰间晃动的玉米饼,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嗬嗬声。忽然,路边冲出来个蓬头垢面的汉子,抱着根木棍就往车上扑:“还我媳妇!”
车把式挥鞭抽中他面门,汉子捂着眼惨叫,木棍掉在车轮下。商人探出头,朝跟车的保丁使眼色。枪响时,姑娘们猛地闭眼,再睁眼时,汉子的尸体已被拖到路边,野狗正舔他太阳穴流出的血。
“再跑就这么办。”商人剔着牙,把带血的牙签弹向姑娘们。有人开始呕吐,吐出来的只有黄水和草屑,酸臭混着车上的霉粮味,熏得人头晕。
日头偏西时,车队拐进片枣树林。商人下令休息,保丁们解开姑娘们的绳子,却不许她们离开五步。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趁机往林子里跑,没跑出二十步就被保丁拽住头发拖回来。“臭、婊、子,想跑?”保丁掏出匕首,在她脸上划了道血口,“先给老子尝尝鲜。”
其他姑娘被绑在枣树下,听着她的哭喊声渐渐变弱。红花袄姑娘咬着牙往枣树后缩,后腰忽然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——是具尸体,眼珠被啄得只剩两个血洞,腰间还别着半块饼子。她指尖刚碰到饼皮,就被商人踹了一脚:“贱、骨、头,连死人都要偷?”
暮色漫上来时,车队路过个废弃的窑洞。洞口躺着具女尸,下身光着,肚皮被剖开,里面塞满了棉絮和枯草——不知是被饿死前自产自救,还是死后遭了野狗的毒手。姑娘们别过脸,却听见商人笑道:“看见没?不跟老子走,就这下场。”
半夜宿营时,姑娘们被绳子拴在槐树上。一个保丁摸出块硬饼,在她们面前晃:“谁让老子舒服,谁就有饼吃。”蓝布衫姑娘浑身是血,瘫在树根下发抖,其他姑娘蜷成一团,像待宰的羊羔般盯着那饼。
红花袄姑娘忽然想起家里的土窑,想起开春时爹在院里种的南瓜苗,想起小妹把最后块红薯干掰成两半塞给她。她摸了摸衣兜里的碎瓷片——那是今早趁人不注意从窝棚墙上抠下来的,此刻锋利的边缘正戳着她大腿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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