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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斜阳跨了整半片天空，像是丝绸的巾被风吹乱了，丢上了淡蓝的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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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一点不惊讶？”程澈停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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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过青川，这里的路我大概都记得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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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程澈开车朝这个方向来，他就清楚要带他来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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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聪明就少了情趣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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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之卿跟着下车，脚刚落地，那边程澈又一句，“不过我喜欢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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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程澈昨天开车进来时路遇的那片地，他打听知道这是一片芍药花田，但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，所以什么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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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选了个最不适合旅行的季节来了最适合旅行的地方”程澈问，“你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芍药花开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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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之卿尽力回忆，对此一片空白。他对一个地方的记忆，只有路线，这个地名到那个地名，而地名所代表的图像、景象，全然不记得，应该算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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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开了，那时候是花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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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澈点点头，“去那边看看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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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两个人正在开垦松土，四周看尽，还真就再没别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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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许之卿走在泥土里，绊脚的感觉，可以追溯到童年时期。姥姥姥爷家就在小镇的乡下，暑假的时候，程澈和许之卿就去那儿玩。那时候不管什么植物都比他俩高，田里红的绿的黄的，果树上的果子总是酸的，旁人家偷摘来的又是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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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全是土路，下了雨就成泥，他们坐着姥爷驱赶的马拉车，木板做的车斗装满了瓜果，姥姥家的那只斑点狗，总要粘着姥爷，仰头露出肚皮睡在箩筐里，跟着马车慢悠悠颠簸，翻白了眼也不醒。程澈就抓着许之卿的手去捏那狗的肚子，逗醒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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