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又假装谁也不知道。只有姥爷知道，他也不说，就乐呵呵的看着，给他们唱咿长的民谣，调子长得远，也是这样黄昏，孩童的两双脚丫垂着，互相碰着，跟着不知词的乱唱。那是给土地的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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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连人格都没建立的时候，先遇见你了”程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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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没原没头，这话来得突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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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之卿却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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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里什么都没有，青芽都没出。空空荡荡处，屹立几个稻草人，一个稻草人守着一片的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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稻草人很破了，身体拆分出来跟着风披动，其中一个还穿着斗篷，威风凛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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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白”程澈问他，“你后来去哪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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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梨水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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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澈长久的注视着许之卿，不是在探究话里的真假，他似乎没那么看中许之卿嘴里的话。他只是注视着，专注着，阳光下的，他心之所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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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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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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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只有这一个问题”程澈的声音沉静，“其他我全不问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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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之卿拉远的视线转回来，喉咙滚动，隐哑的动荡快将浮出水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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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不及。许之卿，我真的等不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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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像是停了，要许之卿专心于听这可怜人的自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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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之间隔着十三年，这太久了，我不能一朝一夕就全都了解，更没有能力一下子安抚你所有不安。我先前想循序渐进，我们慢慢来，总有一天你会信任我，然后交付我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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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你跑了”程澈逼近他，手紧攥上他的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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