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什么都做了,除了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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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自己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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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写了一首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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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上没有署名，也没有押韵。只是几行不安分地拐着，写满了一张旧信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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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直接给她，只是把它迭成方块，夹在她水杯下的杯垫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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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完课回家的时候他被陈白叫进了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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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也太像勒克莱齐奥了吧，”她说，“连标点都懒得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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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ctor靠着门框，歪了歪头：“你读完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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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读完了。”她停顿一下，“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在表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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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他回答得很快，“是宣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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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了一下，没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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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过去，俯下身，吻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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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第一次并非出于情欲的亲吻，像是终于对齐了某个节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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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齿贴合的那一刻，他的手落在她脖子后方，没有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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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唇有点凉，舌轻轻探入他口腔时，像酒气里最后一口没说完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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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她仍然不知道，他早就读过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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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仍然不确定，自己写那首诗，是因为她的身体，还是因为她从不对人解释自己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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