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点,整栋别墅剩陈安的房间没关灯。
他坐在书桌前,面前摊着一本账册和几份刚从湾仔带回来的文件,右手肌肉还有点酸痛,但写字已经不成问题。
这不是第一次他碰接触账本,但这一次和以前不同。
几天前,阿光递给他一本账本,说:“别带走,现场看。”
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并不是普通货品,也没有走私电子表或香烟的字样。全是编号、简写、重量与进出数字。
“这是什么?”他问。
阿光没看他,只回了句:“六记的活,别问,记清楚。”
六记全名叫陈永禄,是社团管总账的白纸扇。
早年打架掉了颗门牙,说话漏风,但是算账从不出错,几年前的流水他闭着眼都能说清楚。
记账本上还夹着一张纸条,是六记亲手写的,短短几行字,写得很客气:
“此为湾仔二区‘附档账本’,请安仔先核对应收应付与本季度货物流动数据是否一致,方便后续交接。”
所谓“附档”,不挂名、不对外、不备案。
他没再追问。他从不多问,只管做事。
账册他照抄下来,回去画了图表、列了汇总,再凭印象将每一个编号和其进出频率做了交叉比对。那种看似杂乱、实则深藏规律的流转表,在他眼里是某种可解的密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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