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第三天交出去时,阿光看了他一眼:“不错。”
从那以后,送到他手上的文书活变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陈安几乎每天都在做这件事。
他也不是没脑子。
账目处理到第二周,他就看明白了:这一类编号,利润惊人,动辄几倍起算,而且来货急、去得快,和常规贸易节奏完全不同。
这些密密列着编号和流向,只用一个单词代称——“flower”。
起初他只是机械地做账,但做着做着,那些数字渐渐变得有了意义。
那晚他抬起头,脑子里第一次冒出一个念头:
——原来这种东西,这么暴利。
一克顶十克,一袋抵一月,有时一批货少到放进一支烟盒里,值的钱却能买半套铜锣湾的楼。
这不是陈安第一次接触到“flower”。
他小时候就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。
城寨里从不缺这种东西,进货的、贩的、用的、烂在楼梯间的,全都有。
以前楼道里常有人睡在废弃沙发上,一动不动,嘴角冒着白沫。有一次他凌晨去倒垃圾,看见有个女人脸朝下趴着,一手还揪着自己的头发,像是临死前特别痛苦。
再靠近一点,他认出那是常在诊所门口晃的翠姐。
几年前他说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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