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阳光透得稀薄,太平山的风吹得人脖子发紧。
转眼快到年底,距离他到沉家已经快三个月了。这天早上八点,沉兆洪带着他出门。
“今天是个好日子,属阳,入谱改名都合适。”他一手握住方向盘,一手拿着根烟,漫不经心地说。
车停在半山腰的老祠堂前。
那地方是沉家祖辈留下来的旧址,平日锁着门,只有重大节日或家族仪式才开,门匾上的“沉”字苍劲有力,透着年代沉积的威严。
陈安站在门口,身上的衣服是新的,深色呢料西装,是请裁缝量身定制的。
他如今再也不用穿捡来的旧衣服。
他看着那两扇朱红色木门缓缓被推开。灰尘扑面而来,屋里香案早已摆好,供桌上供着几位老祖宗的黑白照,香炉里灰满了,只剩几根残枝。
沉兆洪走得慢,神情肃穆。
“今后你叫沉时安。‘时’是你这一支的字辈,你单名一个字,正好。”
他点了点头。
火盆点燃,祖宗牌位前香火缭绕,他一板一眼地跪拜、奉香、报字辈。
从今天起,他不再只是一个靠边站的“安仔”,而是真正落进了这个姓氏里的“沉时安”。
到了晚上,别墅灯火通明,佣人忙进忙出,客厅里铺着厚地毯,银器反着暖光。
沉家的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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