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几句话,竟也聊了小半个时辰。
裴皇后本想叫人上茶来,没想到萧琢竟主动告退,说让公主和陛下、娘娘多说会儿话。
宋长翊一笑,“不若去我那坐坐,正好长瑞也要下课了。他早就想见见你这个姐夫了。”
这大半天连句父皇都不叫,宣成帝看了宋枕棠一眼,无奈地说:“还是让她们母女俩多坐坐,咱们去长治殿,正好有些政务要谈。”
这三人一走,栖梧宫立刻显得空荡,裴皇后仔细端详着宋枕棠,又问一遍,“这两日在将军府,可住得惯吗?”
宋枕棠说:“很不习惯。”
“棠儿……”裴皇后一辈子都没这么小心翼翼地说过话,心疼地问,“是不是……萧琢对你不好?”
“没有什么好不好的。”宋枕棠没有遮掩的意思,也没有要和萧琢扮演相敬如宾的念头,直白道,“我和他不过是陌生人罢了,根本话都没说上几句。”
说完,她偷偷觑向裴皇后的神情,担忧、心疼……或许还有点懊悔,交织着将一双美目填满。
看着母亲担忧的样子,宋枕棠愧疚之余,又有些别样的快意。
她就是故意要这么回答的。
和萧琢的婚事她本就不情愿,即便被迫嫁了,也依旧不情愿。
她就是想让父皇母后知道,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好,她就是诚心想让他们为自己牵肠挂肚。
宋枕棠觉得自己好坏,又有点可怜,到底什么时候开始,她也要用这样蹩脚的招数来博求父母的关心了。
长治殿。
宋长翊没坐一会儿就回东宫处理正事了,偏殿只剩下宣成帝和萧琢在桌前对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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