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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眼下只有咱们君臣两人,深玉,你实话同朕讲,你和阿棠到底相处得如何?”宣成帝执一枚黑子,敲在棋盘中间。
“公主并不接受这桩婚事,这两日,我们都是分院而居,并无相处。”萧琢语气不疾不徐,边落子边道,“臣以为,府里的那些人早就替臣禀报给陛下了。”
没想到萧琢会直接戳穿他安插眼线的事,宣成帝微微一怔,却并不觉尴尬,他笑道:“阿棠是朕唯一的女儿,朕自然是不放心的。”
“深玉,你要好好照顾她,一辈子护着她。”
三个月前,宣成帝将赐婚圣旨交到他手里时,也是说得同样的话。萧琢掩去眼底的情绪,笑着应道:“臣遵旨。”
一盘棋结束,萧琢不多不少地输了三个子,宣成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,“再来。”
萧琢不答,只动作明显地按了按太阳穴。
宣成帝注意到:“头疼?”
“只是昨夜没睡好罢了。”萧琢摇摇头,又要去拿棋,“这一局还是陛下先请。”
“周喜。”宣成帝却没落子,吩咐道,“去将朕桌上的那瓶药油拿来。”
周喜很快捧着一个白瓷瓶过来,在宣成帝的示意下,呈给另一侧的萧琢。
“朕批折子常常头疼,太医院就专门研配了这药,只在太阳穴上抹一抹就行。”宣成帝把手里的棋都扔回棋篓里,“你带回去吧,朕也有些乏了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萧琢起身告退,出了长治殿后,宋枕棠还没有从栖梧宫出来,他便一个人先出了宫,在他们进来的凤阳门前等。
大约两刻钟后,牵马的向平先听见动静,“将军,公主殿下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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