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,不过是依圣命行事,实在不值一提。”
贾政笑道:“雨村先生过谦了,这般文治武功,天下督抚少有能堪比者。”
贾雨村又笑着摇头,摆手道:“民生艰难,我不过是略尽本分而已。”顿了顿,忽而说道:“说起江南旧事,唯独有一桩奇案值得说道。”
贾政来了兴致,问道:“哦?却不知是怎么个奇法儿?”
贾雨村呷了口茶水,这才不慌不忙道:“说来还是年初之事,我方才剿匪而回,忽有一老妪拦街告状。这地方诉讼,自是归按察使管,本官本待打发人将其送去按察司衙门,谁知那老妪以头抢地,哭嚎不止。
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,这才接了诉状。谁知竟沾染上了天大的麻烦啊。”
“哦?”
贾雨村蹙眉回思道:“那老妪却是替容家小姐喊冤……”扭头看向贾政,说道:“存周兄不知,那容氏原为苏州豪族,也是因着改朝换代这才逐渐零落。到了这一代,容氏父母早故,只临终前将其送去了郊外云栖观。
云栖观有株千年银杏,每逢雨夜便渗出琥珀色汁液,凝成“木泪“可入药。容氏入观三年,玉虚道人便将看顾银杏之责交给容氏。
谁知自打容氏看顾起了银杏,这事情就古怪了起来。”
“嘶,那银杏树有什么蹊跷不成?”
贾雨村道:“那老妪一日忽而见容氏仓惶而回,连番追问,容氏却只是摇头,一言不发。待过后,每当木泪澄澈,主持玉虚便邀她品茗论道;汁液转浊则斥其命格带煞,锁入西配殿。
白鹤亦随汁液清浊变换态度,时而衔来古卷相伴,时而振翅击窗恫吓。
玉虚俗家侄儿更趁木泪浑浊时屡屡破窗而入,以“采药”为名撕扯她珍藏的《黄庭经》批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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