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罗码放衣服的动作顿了顿。
“如果非常顺利地完结了,我也想着辞职不干了。”她看着天花板,“然后拿着钱,去一些店租便宜的地方,开个店什么的。或者去物价低的地方,买个小房子,再去什么烘焙店打个工,放松过点小镇生活。”没想到组织还这么关怀,给了她一个闲职发挥余热。
“——我实在太累了。”布兰缇闭上了眼睛,“要不是闲职我是真不想去,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干这个干一辈子。”
——好像她确实说过,什么二十六年的疲惫人生之类的话。听起来令人心疼。
疲惫其实已经榨干了她。现在要说什么特别的兴趣,她都想不起来几个。
小提琴很久没摸了,诗集大多都还没看到一半。旅游没有空闲去,和塞拉菲尔学的绘画估计早就扔到了九霄云外——这时候让她再画一次24岁的特拉法尔加罗,估计只能成为一坨牛屎一样的垃圾。
“拉米还说我‘博学多才’,但其实没这回事。”
要不是有前一世界的经历支撑,以她在这一世足不出户的浅薄见闻,大概就像个两耳不闻窗外事,和社会脱节的特殊人群。拉米所羡慕的“博学多才”,其实只不过是上一时空投影在她身上的虚假光芒。
她说着,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。日光灯的光线比较刺目。
“有段时间我疯狂的掉头发,每次洗完澡都快把下水道堵住。我想到那些化疗的人也是一把一把的掉头发,那一瞬间我都以为我快死了。”说到这里,她闷闷地笑起来,咧着嘴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乐子:“但后来去医院查了一下,只是雄激素爆表了。很有意思吧?我此前从不知道人还能因为训练而激素紊乱。”
罗没有说话,沉默地拉着胶带给又一个箱子封口。然后再用马克笔标注了一下号码。对应号码的箱子内容物,记在自己的手机备忘录中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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