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语气还是记忆中的冰冷:“洗了洗。”
“为什么洗成这样?”说着,涂抑有所感悟,试探着问,“是因为我刚刚碰了你吗?”
木棉以往也遇见过类似的场景,彼时一句简单的肯定就可以解决,他不需要照顾任何人的情绪,与其大篇幅解释病因,还不如直接告诉对方自己讨厌,反正目的都是为了不让人随便碰自己。
在鼻腔即将哼出一声“恩”的时候,突然听见涂抑吸了下鼻子。
抬眼一瞧,这人眼眶含泪,竟是委屈得要哭。
“学长,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吗?”像条被主人抛弃的大狗,趴下耳朵,每一层可怜都写在脸上。
木棉顿觉自己十恶不赦,咽下心里那冰冷的回复,用了婉转的方法: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一对狗耳立刻弹了起来,涂抑飞快变脸:“太好了,学长不讨厌我!”
这就伸手要牵木棉,吓得对方哗啦啦连退三步,伸直手臂量出段距离:“但也别随便碰我。”
涂抑歪头:“为什么呀学长?”
木棉长叹一声,无奈,只好从头道来:“我洁癖。”
涂抑瞪大了眼睛。
“别这样。”木棉不想被人当成珍稀动物打量,“很轻微。”
结果涂抑猛不丁来了一句:“我该怎么做?”
木棉失笑,“这是我的问题,你有什么可做的?”
涂抑特诚挚地说:“我可以把你要碰的每一个地方都变得纤尘不染。”
木棉忽然有些晃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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