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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纾音来这整整一年。这是她经历的第二个潮湿、阴霾不散的冬天。
半年前,之前的同事肖景辞掉了国内工作,也来了巴黎。他邀陈纾音一起创了档播客栏目。
原因很理想主义:在浪漫的地方做浪漫的事。
可惜没过几天,理想就幻灭了。
公寓没有空调,热到受不了,跑去陈纾音家蹭电扇。
深夜遍地流浪汉,手机和公文包被抢走,肖景气得冲上去用蹩脚法语大吼。
陈纾音笑说:“在这里不能搞得太人模狗样。你看我,每天背个布袋就出门了。”
肖景不能苟同这种说法。
陈纾音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,就算披个麻布袋子,在人群中也显眼到无法忽略。
整个二月阴雨连绵。
午休时间,两人去了工作室附近的咖啡店,陈纾音捧着电脑整理数据,被肖景嘲笑“不愧是一生都在卷的东亚人”。
陈纾音笑笑没说话。
过了会,忽然听到对面漫不经心说:“重新找的技术支持在国内。下个月我得回趟申市。要不要一起?”
敲字的动作兀的停了。
陈纾音没抬头,过很久,重复了句:“申市吗。”
适应一个新的地方需要极大精力。她已经很久没去想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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