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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童闻言,立刻老老实实上前打了个揖,然后乖巧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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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笨手笨脚,但礼节却做得一丝不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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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雪可爱,像个小仙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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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妻子命丧龙鲸之口。”教书先生开门见山,“她是渔女,怀胎七月也执意要去捕鱼,我实在拗不过她。那次出海走得急,没带上死姜之花。不曾想,就在近海遇到了龙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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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听得聚精会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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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条龙鲸体长四十丈有余,凶悍健壮。”教书先生垂眸,握绞双手,“温叔猎杀它之后,在巨鲸口中找到了我妻子的尸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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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风云叹息:“节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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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书先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:“我妻子临死前,早产下了孩子,将它卡在鲸牙之间,万幸得以存活……是太上庇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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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懂了:“难怪你小孩叫鲸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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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,正是源于此。”教书先生颔首,“我带着孩子,生计困难,温叔便收留我在船上做账。出海时,还能将鲸生托付给……小嫂照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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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瞬间领悟:“秋嫂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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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教书先生道,“我十分感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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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点点头,环视四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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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书先生屋室简陋,如今已经不教书了,却依然很有文人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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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眼一望,看到书架、书桌、竹椅、粗制宣纸和气味刺鼻的劣质墨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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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好奇上前,拿起桌面上的镇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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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甸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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