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节

一截大理石，一头磨得光滑，另一头阳刻一朵腊梅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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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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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教书先生：“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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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怔，旋即目露温柔：“亡妻赠我的。她当年亲手雕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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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抿唇，半晌，缓缓把它压回宣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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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问题了。”她剪着手，笑吟吟回头，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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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父狎妓的事，看来是瞒不住大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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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门，温暖暖便咬着唇，揉搓着衣角惨笑道，“我们的生活其实并不好。阿娘是外乡人，又生得貌美，里外受了多少委屈，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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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偏头去看，只见这人柔弱、清纯、苍白，实在是很容易激发保护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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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侧眸一瞥，遇风云果然眸光闪烁，一脸心痛——想上前安慰，却又顾虑重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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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：“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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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男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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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探这是胸有成竹了。”晏南天笑笑地打趣，“说来听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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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负起双手，歪着脑袋，冲他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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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恶鬼杀人啊！”她理直气壮，“不是早就有定论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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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相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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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晏南天轻轻叹息，意有所指：“恶鬼可无法招供失踪人士的下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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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反问：“若不是恶鬼，就可以刑讯逼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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