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好,殿下没口福了啊。”秦镜如咂咂嘴,“殿下,自我二人离京,可是多年未鉴一鉴这终南远山长了。啧,真香。”
“分明是兑水了。”李鉴笑一声,阖上眼。
秦镜如接着论村醴白酒与贡品的最大差别,讲得比四书五经还头头是道。有两个来饮马的中年客商在后头落了座,闲谈起来,大都是讲布帛菽粟又涨了税。李鉴向来耳聪,留了点心听着,忧起国库来。
其中一人忽低声道:“门口那可是秦太尉的二子,江陵秦烨秦督军?身旁那公子好生俊美。”
另一位叹道:“俊美二字少有人当得。听闻当年那安王少年红颜,也是惹得长安蛾眉红袖招的绝色。可惜封去江陵不久,病愈发重。前年听闻是病薨了。”
他们低估了秦督军和俊美公子的耳力。
秦镜如硬生生把酒盏沿掰出个口子,侧身直勾勾盯了李鉴一会,那意思极其分明:为什么只夸你好看?
李鉴笑而不答,驿头一阵铎铃漫响。一行人马闯来,惊得驿馆处人鸟一同四散,为首人是个膀阔腰圆的莽汉,腾地下了马,大喊一声:“金吾禁军查办!”
这人,李鉴和秦镜如都晓得,是镇长安的胡伯雎,金吾禁军的副统领。
秦镜如大大方方地上去行礼,李鉴与伯雎未曾见过一面,只装作轻裘布衣,遥遥唱了个喏。秦镜如一指他,道:“这是我一江湖中老友。”
伯雎瞅了这李先生几眼,心道好个美人。
两个武将打了几句蹩脚官腔,终于受不了了。胡伯雎先破功,道:“贤弟,近日私盐贩愈加猖獗,我那大统领鸟事也忒多,连我都给遣来查办了。每日一次,更定即走,谁吃得消!”
“我江陵呆惯了,偶尔才上京复军报一趟,倒也是记得长安金吾不禁,如今怎么改相了?”秦镜如看了李鉴的眼色,“难不成是因皇帝大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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