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,可又不能随意动怒。
汪伯彦毕竟是三朝元老,心腹党羽众多,又有救驾之功。
如今新朝初定,正是用人之际,不到万不得已,这口恶气只能暂且咽下。
参知政事范宗尹举杯上前,肥胖的脸上堆满笑容:“陛下,韩将军在黄天荡围住金兀术,此乃天佑大宋之兆啊!臣敬您一杯。”
赵构端起玉杯,浅尝辄止。酒是上好的绍兴黄酒,入口却苦涩难当。
酒气混着郁结冲上心头,赵构猛然站起身,龙袍下摆扫过案几。
帐内霎时安静了几分。舞姬们识趣地退到一旁,乐师们也放下了手中乐器。
他走到大帐中央,靴子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:
“好个天佑大宋!自建炎元年登基以来,朕无一日不梦回汴京。上皇、皇兄至今仍在五国城受苦。如今大好机会,你们,你们……朕的股肱之臣,却只想着如何与金人暗通款曲!”
汪伯彦脸色大变:“陛下明鉴,如今江南粮草亏空,将士疲惫,臣实为社稷计。何况金人凶悍,万一……”
赵构一脚踹翻案几:“二圣北狩时你们说万一,放弃开封时你们说万一!如今连黄天荡的鱼虾都知道金兀术已成瓮中之鳖……你们还说万一!”
“臣等一片忠心,天地可表。”
霎时间,大帐内乌压压的跪倒一片。
唯有末席传来‘咔嚓咔嚓’的怪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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