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一个身着淡绿色官服的老者,竟在慢条斯理地嗑着南瓜子,案前已积起小山般的壳堆。
汪伯彦厉声呵斥:“大胆,御前失仪,该当何罪?”
那人豁然起身,朗朗道:“罪?下官何罪之有!倒是满朝朱紫,竟不如些江湖儿郎……”
汪伯彦怒喝打断:“黄裳,你一个六品校书郎,也敢妄议国政?”
赵构瞥向那名老者文官,只觉有些面熟。但见他只有六品官衔,刚升地的期望顿时化作一声暗叹。
这位年轻气盛的官家,本指望有人能力挺自己决议,可到头来却只有一个老头有胆冲撞满朝文武。
就算此刻他有心启用黄裳,也不过是萤火微光。
如今主战派皆以物尽其用,岳飞被调往宁德防备,韩世忠远在黄天荡,张俊在固守应天,至于右相吕颐浩,目下也正前往西南征兵备战。
朝中尽是些畏金如虎的懦弱之辈,怕是连金人箭矢破空之声都能吓出失心疯来。
黄裳将手中剩余的南瓜子轻轻撒在案几上,整了整官袍,朝天子深深一揖。
“陛下,臣虽位卑,却不敢忘忧国。这些日子校书之余,走访了不少从江北逃难而来的义士。”
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卷染血的绢布,双手高举过顶:“这是扬州守城将士的血书,他们以血肉之躯阻挡金兵三日,却等不到朝廷一兵一卒!”
汪伯彦脸色骤变:“禁卫何在,叉出去!”
帐外甲士闻声而动,却被赵构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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