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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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艾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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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里回过神来，松开手，起身向后退了两步。帕利斯手背上还留着那人肌肤的冰涩触感，他不动声色地将裤腿放下挡住受伤处，向前走了几步，步态与平时无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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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过时间之外是什么吗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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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里微微一愣，看着帕利斯推开门，抽身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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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下的是他脉搏的疯狂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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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里对周遭事物的丝毫变化都十分敏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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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北斗星的偏移，包括梧桐生新叶，包括自己的目光总是长久地投向帕利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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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管这叫陷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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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伦敦周围巡检已有两个月。每天晨起时，帕利斯总能与昼夜颠倒工作的艾里打照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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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晤士河全线已经布防完成。他没有与艾里提起过战争的事，只希望杀戮与离时间最近的人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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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回到格林尼治，帕利斯全然没有睡意。他卸下防弹衣，走到天文台的总控室虚掩的门前，看到艾里独身站在满是时间显示的巨大屏幕前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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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几个城市的时间显示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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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们沦陷以后，和标准时间的联系也被敌人切断。”艾里没有看他，“他们用这种方式，使人活在不确定和惶恐中，最后放弃反抗......伦敦也会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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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，除非我们全军覆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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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轻人像一颗疾速自转的脉冲星，被无尽的暗物质包围，孤立在秩序外，但周身的磁场将人不可救药地向他牵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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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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