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曼从未想过,不过破罐破摔地大哭了一场,却换来掌门彻底的改头换面。
似乎是他那迟到已久的叛逆青春期三倍速跳过了。云凌再次扭转喜好,放弃了刘海小辫hip-hop,从街头不羁风重归一丝不苟的路线上来。每天那个发型规整的像打了摩丝,一丁点多余的碎毛毛都无。服饰颜色更是回归到曾经的质朴天然,从头到脚从领口至鞋底是一水清凌凌的白,就好像在井水里投了一桶84。
云凌道:“梁曼,那夜你的话我已认真思忖过了。我虽为太初峰掌门,肩负天下苍生门派重任,但我又确为你拜过天地的夫君,天下与你,实难两全。…可我既许了你一生一世,那便不该辜负誓言。”
“以前的事我们不必再提。以后,我专心只做你一人的夫君。”
梁曼低头轻轻应了,声若蚊蚋。
她双颊绯红,羞赧地丝毫不敢抬头,似乎还在羞耻那夜孟浪又不庄重的表白。但实则内心窃喜差点笑出声:还得是厚脸皮。死缠烂打这一招可真好使!
一切重归平静,前些日子里云凌性情的几度大变似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,掌门又重归从前那冷淡自持不喜不怒的模样。但他面对梁曼时,总会余几点不过分的款款温柔。
云凌照常早起晨功白日坐功,行为举止比之掌门还掌门。
…只是梁曼发觉,曾经一段时间相当抵触镜子的他竟又迷上了照镜子。云凌会在她未注意到的时刻面对一把铜镜慎重其事地左揽右照,其神情之庄重表情之肃然,他不似在照镜子,反而像是在专注地检查一样作品。
甚至某一日晨起,她迷迷糊糊看到他在对镜喃喃自语。云凌紧盯铸花铜镜中那道模糊的素白人影,低声重复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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