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着一床打着补丁但洗得发白的薄棉被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稻草和尘土的味道。
“七爷,你…你先歇着,有啥事就喊一声,我…我和铁柱就在堂屋。”张老栓站在门口,语气带着安抚,但眼神里的担忧和恐惧却藏不住。
我麻木地点点头,任由铁柱把我扶到炕边坐下。炕是凉的,并没有烧火,但比起外面冰冷的夜气和树林里阴森的腐叶,这里至少有了些许遮蔽和微弱的人气。
张老栓父子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了那扇同样吱呀作响的破木门。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,只有门缝里透进来一丝堂屋煤油灯微弱的光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