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发着浓郁血腥和绝望气息的甬道。沿途经过的其他牢房,铁栅栏后投来或麻木、或幸灾乐祸、或同病相怜的目光。最终,他被带入一间更加阴森的石室。
石室中央,只有一张冰冷的石椅。四周墙壁光滑如镜,隐约有符文流转,散发出强大的禁锢和隔绝气息。石椅上端坐着一人。
刑堂长老,陈玄风。
他并非想象中凶神恶煞的模样,反而身形瘦削,面容刻板,眼神深邃如同古井,毫无波澜。一身简单的黑袍,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。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老者,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比这黑狱本身更加冰冷、沉重,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山,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。他仅仅是坐在那里,目光淡淡扫过来,玄霄就感觉自己体内的那点微弱气感仿佛被冻结,连血液的流动都变得滞涩起来。
“跪下。”陈玄风的声音不高,平平淡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,如同无形的重锤敲在玄霄心头。
凌尘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石地上,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。他深深埋着头,身体抖如筛糠,不敢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对视。“凌尘,杂役院丁字房杂役。”陈玄风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,“炼丹大比当日,你负责搬运地火根。慕雨晴小姐当场指认,你搬运的那批药材,乃是以蚀火散、灰岩粉伪造年份的假货。丹鼎峰秦炎因此炸炉重伤,宗门声誉受损。此事,你作何解释?”
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,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凌尘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,他拼命地磕头,额头撞击在石地上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很快便红肿破皮。
“长老明鉴!长老明鉴啊!”他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充满了极致的冤屈和恐惧,“小的…小的就是个最低贱的杂役,只知道听命行事啊!那地火根…是王管事从库房直接交给小的,让小的按时送到大比现场…小的…小的哪懂什么年份真假?小的连蚀火散、灰岩粉是什么都不知道啊!小的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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