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**又是松脂!**
郑墨的心猛地一沉。他将这块焦硬物紧紧攥在手心,冰冷的触感如同握着一条毒蛇的信子。目光随即移向尸体的双手。指关节处有新鲜的擦伤和瘀痕,指甲断裂,缝隙里同样塞满了黑泥和……几缕极细微的、深灰色的织物纤维!
他小心地用竹签剔出那几缕纤维,放在掌心麻布上。质地粗糙,颜色深灰,是云阳底层役夫或狱卒常用的那种廉价葛麻。一个卑微的马夫,临死前抓挠过谁?这葛麻纤维,又来自何人?
“看脖子!”老仵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他指着尸体颈侧一处被泥土半掩的位置——那里赫然有一道深紫色的、半环状的瘀痕!瘀痕边缘清晰,皮下出血严重,纹理……交错!是绳索!是那种浸过油的粗麻绳紧勒留下的独特印记!
绳索勒痕!松脂!葛麻纤维!被扭断的脖子!
这绝非劫杀!这是灭口!是有人要彻底堵住这个可能目睹了什么、或者知道些什么的马夫的嘴!而灭口者,极可能就是那个穿着廉价葛麻衣物、可能左腿微瘸的人!
郑墨缓缓站起身。清晨冰冷的阳光落在他皂色的吏袍上,却无法驱散他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气。杜家满门被屠,现场布置“鬼火”疑云;唯一可能提供线索的马夫被灭口掩埋;运尸者特征指向县狱……一张无形的大网,正以惊人的速度在他面前收紧,每一个节点都散发着浓重的死亡气息和刻意掩盖的焦糊味。
这焦糊味……郑墨的鼻翼微微翕动。除了尸臭和泥土的腥气,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异常熟悉的……松脂燃烧后特有的、带着苦味的焦烟气息!这气息,与杜家前厅那诡异的“鬼火”残留,如出一辙!
他猛地抬头,锐利的目光扫过马厩简陋的棚顶、土屋的墙壁、堆放的草料……最终,钉在离埋尸点不远的一处墙角!那里的泥土颜色似乎更深一些,几根散落的干草末端呈现出不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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