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。
萧玉堂手臂一僵,剑尖凝滞在肉团上方寸许。惊疑不定间,只见那老翁已大步流星走上前来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小巧的银色药刀,刀身细薄如柳叶,在檐下灯笼摇曳的光晕下流转着奇异的清辉。老翁神色肃穆,口中念念有词,银刀精准无比地划向那搏动肉球的最顶端。
刀锋过处,没有预想中的污血喷溅,反倒涌出一股奇异的、带着清冽檀香的乳白色浆液。肉球无声裂开,如同莲花绽放。一个浑身沾满粘液、通体赤红的男婴蜷缩其中,双目紧闭。老翁伸出枯瘦却异常稳定的手,在婴儿后背轻轻一拍。
“哇——!”
一声极其嘹亮、蕴含着无限生机的啼哭,骤然撕裂了风雨,冲破了死亡的阴霾,在知府衙门的上空久久回荡。那哭声如此清越,竟似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,竟暂时压过了滚滚雷声。与此同时,婴儿脐带断裂处涌出的鲜血,滴落在回廊湿漉漉的青砖上。奇异的是,那血珠并未立刻晕散,而是蜿蜒流淌,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,竟清晰地勾勒出一朵含苞待放、栩栩如生的——血色莲花!
萧玉堂手中长剑“当啷”一声坠地,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筋骨,瘫软在冰冷的廊柱上,望着那啼哭的婴儿和地上的血莲,目光一片茫然。麒麟送子?血莲降世?这究竟是福是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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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府夫人颜氏难产而亡,诞下怪胎(实为肉球包裹的男婴)的消息,如同长了翅膀,一夜之间传遍了泉州城的大街小巷。流言蜚语,沸沸扬扬,将知府衙门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阴霾之中。萧玉堂强忍丧妻之痛,将婴儿交予侧室王氏抚养,并依族谱为其取名“古岩”,取岩石般坚韧古拙之意,亦暗含对这奇异降生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与疏离。
王氏是个性子温婉柔顺的女子,虽非生母,却对这命途多舛的婴儿倾注了全部怜爱。一日,襁褓中的古岩莫名啼哭不止,奶娘仆妇皆束手无策。王氏抱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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